结构推理 病例介绍 患者,女,53岁,侗族,已婚,职员。反复发作口腔溃疡10年余,加重伴咽部溃疡5年 于2000年7月3日入院。 缘于10余年前无明显原因出现口腔黏膜疱疹,继而发作溃疡,为有红晕的疼痛性溃疡,以唇颊部为主,反复发作,未遗留瘢痕,曾多次于当地医院就诊,考虑为复发性口腔溃疡,予多种抗生素抗炎及维生素治疗后可暂时缓解,后又反复发作。5年前症状加重,并出现咽部疱疹并溃疡,发作时有咽干,咽痛及吞咽困难,均经抗炎及对症治疗后可缓解1周左右,后又再次发作。此次为行进一步诊治入院。发病以来未见皮肤、生殖器及关节损害,也未见明显全身表现。目前情况:口腔溃疡,伴咽干、咽痛、吞咽时加重,无发热、咳吐脓血等症,腹胀,腹泻,大便4~5次/日,质软成形,食欲不振,睡眠差,多梦,小便正常。 患头痛史10年余,3年前发现血压偶有升高,最高达24. 0/12. 7kPa ( 180/95mmHg),并伴有头晕,未经系统诊治。腹胀、腹痛、腹泻病史10余年,平均排便4~5次/日。进食后即腹泻。质软成形,无脓血便。20余岁时曾患急性肾孟肾炎,经治痊愈。13岁时有腰部外伤史,后经常发作颈部及腰部疼痛,经检查示颈椎病,第4、5腰椎陈旧性骨折,致密性骨炎,骨质增生,腰椎间盘膨出。25岁时于当地医院行双侧扁桃体摘除术。有呋喃唑酮(痢特灵)类药物过敏史。
【正确答案】辨证施治 初诊(2000年7月3日):症见口腔溃疡,伴咽干、咽痛,吞咽时加重,倦怠乏力,面色萎黄,腹胀、腹痛、食后即泻,纳呆,多梦,小溲调。舌质暗,苔黄厚腻,脉弦滑。 诊断为口疮,辨证属湿热内蕴,兼有脾虚血瘀之象,治以清热利湿,兼健脾活血法, 葛根芩连汤合六君子汤加减。 处方:葛根15g,黄连6g,黄芩10g,生苡米15g,桔梗10g,莪术15g,陈皮10g,清 半夏10g,茯苓20g,白术15g,党参10g,炙甘草6g。 6剂,每日1剂,水煎分2次含服。 二诊(2000年7月9日):服药后口腔溃疡愈合,咽干、咽痛消失,腹胀、腹痛、食后即泻等症减轻,舌质暗,苔转为薄黄略腻,脉弦滑。效不更方,继服原方6剂。 三诊(2000年7月15日):腹胀、腹痛、食后即泻等症基本消失,饮食好转,仍有乏 力,面色稍显萎黄,舌质偏淡暗,苔薄白略腻,脉弦重按无力,考虑湿热已去,脾胃之气尚虚,治疗不可操之过急,需缓补以收功。嘱服参苓白术散6g,2次/日,连服1个月。 后随诊半年口腔溃疡未见复发。 按语 复发性口腔溃疡亦称复发性口疮,是口腔黏膜疾病中最常见的溃疡性损害,具有周 期性夏发的规律。由于这种溃疡有明显的灼痛,故国内常用希腊文aphthae的译音来表 示其特异性,所以亦称复发性阿弗他溃疡或阿弗他口炎。病因未完全明确,临床上观察 到彩响其发作的因素很多,如长期消化不良,腹泻、便秘、胃溃疡、睡眠不足、精神刺激、 月经周期、食物、变态反应等。此外,近期研究表明,免疫、L型链球菌、遗传、维生素缺乏等因素均与该病有关。本病多发于青壮年,女性稍多于男性。西医对本病无特效疗法, 常用消炎防腐止痛药物如复方硼酸液、2%利多卡因、1%普鲁卡因等含漱,或用口腔溃 疡药膜等贴于患处,都只能起到暂时缓解的作用,并不能解决复发的问题,也就是治标 不治本。而中医对本病的治疗标本同治,效果可靠。 本病属于中医的“口疮”、“口疳”范围,一般认为,口疮多由心脾积热或阴虚火旺所 致,如《圣济总录·卷一百一十八》说:“口舌生疮者,心脾经蕴热所致也。盖口属脾,舌属心,心属火,脾属土,心火积热,传之脾土,二脏俱蓄热毒,不得发散,攻冲上焦,故令口舌之间生疮肿痛。”《寿世保元·口舌》则说:“口疮,连年不愈者,此虚火也。”因此治疗多用清泻心脾积热或滋阴泻火之法。 本患者以反复发作口疮10余年,加重伴咽部溃疡5年入院,故拟诊为口疮。症见口 腔溃疡,伴咽干、咽痛,倦怠乏力,面色萎黄,腹胀、腹痛、食后即泻,纳呆,多梦。舌质暗,苔黄厚腻,脉弦滑。辨证属湿热内阻,脾失健运,故在表现为口腔溃疡,咽干、咽痛、舌苔黄厚腻、脉弦滑等湿热内蕴的同时,还表现出倦怠乏力,面色萎黄,腹胀、腹痛、食后即泻,纳呆等脾虚不能运化的症状,此病人实际上为本虚标实,脾虚与湿热同时存在,而且 互为因果,互相加重,呈恶性循环之象。治疗当标本同治,但要先以治标为主,待湿热化 解后再集中治疗本虚,因此先以葛根芩连汤合六君子汤加减,方中黄芩、黄连清热燥湿, 茯苓、苡米、白术健脾利湿,莪术健脾活血,葛根升清阳,桔梗载药上浮,党参、炙甘草健 脾助运,陈皮、半夏行气化痰,全方配伍,清利湿热而不碍脾,补脾而不增热助湿,故能起 到较好的疗效。 笔者体会,治疗口疮主要应从心脾两脏入手,但不能囿于心脾积热之说,而应从心 火亢盛、湿热蕴脾及脾虚虚火上炎三方面着手,心火亢盛者用大黄黄连泻心汤,湿热蕴 脾者用葛根芩连汤,脾虚虚火上炎者用李东垣补脾胃泻阴火升阳汤多能获效。
【答案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