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答案】《中庸》首章说:“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传统上都用《易传》中的“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来解释已发和未发。认为“寂然不动”对应“未发”,“感而遂通”则表示“已发”。在未发的时候,喜怒哀乐的情感归于无;已发以后,才会产生出喜怒哀乐的情感。刘宗周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心有寂感,当其寂然不动之时,喜怒哀乐未始沦于无;及其感而遂通,喜怒哀乐未始沦于有。”也就是说,尽管心有不同的活动状态,但是在心寂然不动的时候,喜怒哀乐并非就不存在,而是仍然存在,按照喜怒哀乐的顺序自然流转。在感而遂通的时候,喜怒哀乐明显地表现出来。他说:“喜怒哀乐,虽错综其文,实以气序言。”这种流转的顺序,就好像天之春夏秋冬的四季流转一样。“维天于穆,一气流行,自喜而乐,自乐而怒,自怒而哀,自哀复喜。”刘宗周认为,喜怒哀乐四气的正常流转,没有过与不及,就是“性体”,分别可以对应仁义礼智四种道德原则:“《中庸》言喜怒哀乐,专指四德言,非以七情言。喜,仁之德也;怒,义之德也;乐,礼之德也;哀,智之德也。”而“中”就可以对应“信”这一德性。因此在刘宗周这里,喜怒哀乐是代表仁义礼智四种道德情感。这种道德情感并不是现实当中我们所说的喜怒哀惧爱恶欲的情感,这些情感是由喜怒哀乐转化而来的,是喜怒哀乐的情感过或不及造成的。因此,七情是不好的情感。他说:
喜怒哀乐,虽错综其文,实以气序言。至殽而为七情,日喜怒哀惧爱恶欲,是性情之变,离乎天而出于人者,故纷然错出而不齐,所谓“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七者合而言之,皆欲也,君子存礼遏欲之功,正用于此。若喜怒哀乐,
其发与未发,更无人力可施也。
也就是说,作为喜怒哀乐的四德是纯粹出于天然的,没有不好的方面。它们无论是已发或未发,都没法在上面用工夫。而七情则来自于后天感应外物的结果,是出于人为,这些都属于欲望。道德实践就要在此用工夫,对其加以遏制。
【答案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