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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面一段文字横线处补写恰当的语句,使整段文字语意完整连贯,内容贴切,逻辑严密。每处不超过15个字。艺术作品之所以合情合理,是因为它来源于生活;艺术之所以成为艺术,___________。但艺术之树无论多么伟岸高耸,生活是它永远的土壤。作为一种民间大众文艺形式,曲艺作品的创作当然应该以百姓的日常生活为基础。看似平淡的生活中,____________,如果将这些哲理巧妙地夸张,适度改造变形,便实现了戏剧化效果,从而成为曲艺创作的有利武器。来源于生活哲学,这带给了曲艺“包袱儿”“在乎情理之中”的可信性;____________,又带给了曲艺“包袱儿”一种“出乎意料之外”的诧异感和幽默感。二者的完美结合,便成为曲艺“包狱儿”永恒追求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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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列各句中,没有语病的一项是( )
机械的诗旅途随笔之一巴 金为了去看一个朋友,我做了一次新宁铁路上的旅客。三个朋友伴着我从会城到公益,我们在火车里大概坐了三个钟头。时间很长,天气很热,但是我并不觉得寂寞。南国的风物含有一种迷人的力量。在我的眼里一切都显出一种梦境般的美丽:那样茂盛的绿树,那样明亮的红土,那一块一块的稻田,那一堆一堆的房屋,还有明镜似的河水,高耸的碉楼。南国的乡村,虽然这里面包含了不少的痛苦,但在表面上它们究竟是很平静,很美丽的!到了潭江,火车停住了。车轮没有动,而外面的景物却开始在慢慢地移动。这不是什么奇迹。这是新宁铁路中的一段最美丽的工程。这里没有桥,火车驶上了渡江的轮船,就停留在那上面,让轮船载着它慢慢地渡过江去。我下了车,把脚踏在坚实的铁板上。船身并不小,甲板上铺着铁轨,火车就躺在那上面喘气,左边有卖饮食的货摊,许多人围在那里谈笑。我一面走,一面看。我走过火车头面前,到了右边。船上有不少工人,朋友告诉我在这船上做工的人数目在一百以上。我似乎没有看见这许多。有些工人在抬铁链,有几个工人在管机械。在每一副机械的旁边至少站得有一个穿香云纱衫裤的工人。他们管理机械,指挥轮船向前进。看着这些站在机械旁边的工人的昂头自如的神情。我不禁从心底生出了感动。四周是平静的白水,远处有树有屋。江面很宽。在这样的背景里显出了管理机械的工人的雄姿。机械有规律地响着,火车趴在那里像一条被人制服了的猛蛇。我看着这一切,在我的心里开始发生了对于这些工人的羡慕。我感到了一种诗情。我仿佛读了一首真的诗。于是一种喜悦的、差不多使得我的心战抖的感情抓住了我。这机械的诗的动人的力量,比任何诗人的作品都要大得多。一般人以为只有“月夜”“花朝”“青山”“绿水”“爱情”一类的东西才是诗的材料,把诗人当作很rsentimental(感伤的、多愁善感的)的人。其实他们完全不懂得诗。诗应该给人以创造的喜悦,诗应该散布生命。我不是诗人,但我却相信真正的诗人一定认识机械的力量,机械工作的灵妙,机械运动的优雅,机械制造的完备。机械是创造的,生产的,完美的,有力的。只有机械的诗才能够给人以一种创造的喜悦。那些工人,那些管理机械、指挥轮船、把千百个人、把许多辆列车载过潭江的工人,当他们站在铁板上面,机械旁边,一面管理机械,一面望那白茫茫的江面,看见轮船慢慢地逼近岸边的时候,他们心里的感觉,如果有人能够真实地写出来,一定是一首好诗。我在上海常常看见一些大厦的建筑。打桩的时候,许多人都围在那里看。那有力的机械从高处把一根又高又粗的木桩打进土地里面去,一下,一下,声音和动作都是有规律的。它们继续下去,很快地就把木桩完全打进去了。四周的旁观者的脸上都浮出了惊奇的微笑。土地是平的,木头完全埋在地底下了。这似乎是不可信的奇迹。机械完成了奇迹,给了每个人以一种喜悦。这种喜悦的感情,也就是诗的感情。我每次看见工人建筑房屋,就仿佛读一首好诗。一九三三,六月十日在广州(有删改)
阅读下面诗歌,完成下面小题。病柏【1】杜甫有柏生崇冈,童童状车盖。偃蹇龙虎姿,主当风云会。神明依正直,故老多再拜。岂知千年根,中路颜色坏【2】。出非不得地【3】,蟠据亦高大。岁寒忽无凭,日夜柯叶改。丹凤领九雏,哀鸣翔其外。鸱鸮志意满【4】,养子穿穴内。客从何乡来,伫立久吁怪。静求元精理【5】,浩荡难倚赖。注释:【1】此诗作于上元二年(761)秋,杜甫时居成都草堂。【2】中路:中途。【3】出:生长。【4】鸱鸮:猫头鹰。【5】元精理:事物根本的道理。
江上【注】冯至子胥望着昭关以外的山水,世界好像换了一件新的衣裳,他自己却真实地获得了真实的生命。时节正是晚秋,眼前还是一片绿色,夏天仿佛还没有结束。向南望去,是一片人烟稀少的平原。他在这荒凉的原野里走了三四天,后来原野渐渐变成田畴,村落也随着出现了,子胥穿过几个村落,最后到了江边。太阳已经西斜,岸上三三两两集聚了十来个人:有的操着吴音,有的说着楚语。有人在抱怨,二十年来,这一带总是打过来打过去,弄得田也不好耕,买卖也不好做。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前几年吴王余昧死了,本应该传位给季札,但是季札死也不肯接受,退到延陵耕田去了。一个这样贤明的人偏偏不肯就王位,要保持他的高洁。”“他只自己保持高洁,而一般人都还在水火里过日子,——我恨这样的人,我们都是吃了他高洁的苦。”一个年轻人愤恨地说。那老年人却谅解季札:“士各有志。他用行为感动我们,不是比做国王有意义得多吗?——就以他在徐君墓旁挂剑的那件事而论,对于友情是怎样好的一幅画图!”季札在死友墓旁挂剑的事,子胥从前也若有所闻,他再低下头看一看自己佩着的剑,不觉起了一个愿望:“我这时若有一个朋友,我也愿意把我的剑,当作一个友情的赠品,——而我永久只是一个人。”子胥这样想时,也就和那些人的谈话隔远了,江水里的云影在变幻,他又回到他自己身上。这时江水的上游忽然浮下一只渔船,船上回环不断地唱着歌:日月昭昭乎浸已驰,与子期乎芦之漪。面前的景色,自己的身世,日月昭昭乎侵已驰,是怎样感动子胥的心!他听着歌声,身不由己地向芦苇丛中走去。西沉的太阳把芦花染成金色,半圆的月也显露在天空,映入江心,是江里边永久捉不到的一块宝石。渔夫的歌声又起了:日已夕兮予心忧悲,月已驰兮何不渡为?歌声越唱越近,渔舟在芦苇旁停住了。子胥身不由己地上了船。多少天的风尘仆仆,一走上船,呼吸着水上清新的空气,立即感到水的温柔。子胥无言,渔夫无语,耳边只有和谐的橹声,以及水上的泡沫随起随灭的声音。船到江中央,水流变得急聚了,世界回到原始一般地宁静。子胥对着这滔滔不断的流水,他想这是从郢城那里流来的。他立在船头,身影映在水里,好像又回到郢城,因为那里的楼台也曾照映在这同一的水里。他望着江水发呆,不知这里边含有多少故乡流离失所的人的眼泪。父亲的、哥哥的尸体无人埋葬,也许早已被人抛入江心;他们得不到祭享的魂灵,想必正在这月夜的江上出没。郢城里的王公们都还在享受眼前的升平,谁知道这时正有一个人在遥远的江上,想把那污秽的城市洗刷一次呢。子胥的心随着月光膨胀起来……他再看那渔夫有时抬起头望望远方,有时低下头看看江水,心境是多么平坦。子胥在他眼里是怎样一个人呢?一个不知从何处来,又不知向哪里去的远方的行人罢了。但是子胥,却觉得这渔夫是他流亡以来所遇到的唯一的恩人,这引渡的恩惠有多么博大,尤其是那两首歌,是如何正恰中子胥的运命,怕只有最亲密的朋友才唱得出这样深切感人的歌词,而这歌词却又吐自一个异乡的、素不相识的人的口里。船缓缓地前进着。两人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整日整夜浸在血的仇恨里,一个疏散于清淡的云水之乡。他看那渔夫摇橹的姿态,他享受到一些从来不曾体验过的柔情。往日的心总是箭一般地急,这时却唯恐把这段江水渡完,希望能多么久便多么久,与渔夫共同领会这美好的时刻。船靠岸了,子胥口里有些嗫嚅,但他最后不得不开口:“朋友。我把什么留给你作纪念呢?”渔夫倒有些惊奇了。这时子胥已经解下他的剑,捧在渔夫的面前。渔夫吓得倒退了两步,他说:“我,江上的人,要这有什么用呢?”“这是我家传的宝物,我佩带它将及十年了。”“你要拿这当作报酬吗?”渔夫的生活是有限的,他常常看见有些行人,不知为什么离乡背井要走得那么远。既然远行,山水就成为他们的阻碍;他看惯了走到江边过不来的行人,是多么苦恼!他于是立下志愿,只要一有闲暇,就把那样的人顺便渡过来。因为他引渡的时候多半在晚间,所以就即景生情,唱出那样的歌曲。“这值得什么报酬呢?”子胥半吞半吐地说:“你渡我过了江,同时也渡过了我的仇恨。将来说不定会有那么一天,你再渡我回去。”渔夫听了这句话,一点也不懂,他只拨转船头,向下游驶去。子胥独自立在江边,望着那只船越走越远了,最后他才自言自语地说:“你这无名的朋友,我现在空空地让你在我的面前消逝了,将来我却还要寻找你,不管是找到你的船,或是你的坟墓。”他再一看他手中的剑,觉得这剑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他好像是在替一个永久难忘的朋友保留着这支剑。(有删改)[注]历史小说《伍子胥》写于1942~1943年,取材于春秋时期伍子胥的复仇故事,叙述他由楚至吴的辗转逃亡。小说共九节,《江上》为第六节,伍子胥过了昭关,继续跋涉,前往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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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刑赏忠厚之至论【宋】苏辙古之君子立于天下,非有求胜于斯民也。为刑以待天下之罪戾,而唯恐民之入于其中以不能自出也;为赏以待天下之贤才,而唯恐天下之无贤而其赏之无以加之也。盖以君子先天下,而后有不得已焉。夫不得已者,非吾君子之所志也,民自为而召之也。故罪疑者从轻,功疑者从重,皆顺天下之所欲从。且夫以君临民,其强弱之势、上下之分,非待夫与之争寻常之是非而后能胜之矣。故宁委之于利,使之取其优,而吾无求胜焉。夫惟天下之罪恶暴著而不可掩,别白而不可解,不得已而用其刑。朝廷之无功,乡党之无义,不得已而爱其赏。如此,然后知吾之用刑,而非吾之好杀人也;知吾之不赏,而非吾之不欲富贵人也。使夫其罪可以推而纳之于刑,其迹可以引而置之于无罪;其功与之而至于可赏,排之而至于不可赏。若是二者而不以与民,则天下将有以议我矣。使天下而皆知其可刑与不可赏也,则吾犹可以自解。使天下而知其可以无刑、可以有赏之说,则将以我为忍人,而爱夫爵禄也。圣人不然,以为天下之人,不幸而有罪,可以刑、可以无刑,刑之,而伤于仁;幸而有功,可以赏、可以无赏,无赏,而害于信。与其不屈吾法,孰若使民全其肌肤、保其首领,而无憾于其上;与其名器之不僭,孰若使民乐得为善之利而无望望不足之意。呜呼!知其有可以与之之道而不与,是亦志于残民而已矣。且彼君子之与之也,岂徒曰与之而已也,与之而遂因以劝之焉耳。故舍有罪而从无罪者,是以耻劝之也;去轻赏而就重赏者,是以义劝之也。盖欲其思而得之也。故夫尧舜、三代之盛,舍此而忠厚之化,亦无以见于民矣。(选自《苏辙集》)
①2013年起,北京加大力度治理大气污染。②2017年,在大气污染防治秋冬季攻坚行动部署会上,北京市委市政府提出空气治理要一微克一微克地去抠,由此开展“一微克”攻坚行动,综合运用科技、执法、管理等手段,精准治理大气污染。③2019年,北京PM2.5年均浓度值首次进入“40+”,创历史新低。④截止2020年底,北京市环境空气质量的改善在“十三五”规划目标基础上进一步提高,与2013年相比,PM2.5、PM10、二氧化氮、二氧化硫的浓度值均大幅下降。⑤这些治理措施也为2022年的北京贡献了清澈的“冬奥蓝”。
阅读下面作品,完成各题。这城市已融入我的生命初到北京,我对这座城市非常生疏。那时内城和外城的城楼和城墙都还完好,有轨电车就在几座城门之间穿行。电车的铃声悦耳而浑厚,从西直门高高的城门洞里穿越而过,一路响过西内大街,响过西四和西单——那时牌楼已没有了,只留下这永恒的名字供人凭吊——直抵天桥。城楼高耸,白云蓝天,北方萧瑟的秋风,凝重而庄严。电车进了城,两旁一例灰色的胡同,胡同里一例苍劲的古槐。一切都说明这城市的悠久。这城市让我这个生长在温暖而潮湿的东南海滨的人感到了一种神秘。我知道它的历史,我只能遥遥地怀着几分敬意望着它,那时的北京对我来说的确是生疏的。我觉得它离我很远,不仅是离我南国的家乡的距离很远,也不仅是它作为辽金以来的故都与我此际所处的时空相隔绵邈,还有一种心灵和情感的阻隔:那是灵动而飘逸的南方与古朴浑重的北方之间存在着的巨大的反差所造成的心理阻隔。那时的北京,对我来说是遥远的。我对北京从初来乍到的“生分”,到如今的亲切的认同,用了将近半个世纪的时光。北京接受了我,我也接受了北京。这包括它的语言、它的气候、它的居住、它的饮食、它的情调,都和我的生命密不可分。以饮食为例,在北京住久了,在国内外也跑了不少地方,比来比去,北京的烤鸭和北京的涮羊肉还是最好,不谦虚地说,也还是天下第一。烤鸭的外焦里嫩,裹着吃的那蒸饼和甜面酱都是很有讲究的——我常感外地做的烤鸭总不对味。至于涮羊肉,羊肉的质量,那薄得纸般透明的羊肉片,还有它的作料,芝麻酱、韭菜花,普天下找不到那种地道的感觉,真的是,一出北京城,味道就变了。老北京有很多食品是我所怀念的。最怀念天桥街边的卤煮火烧。记得是五十年代吧,去天桥看戏,在街边摊上吃卤煮火烧。昏黄的油灯、冒油的墩板、冒着热气的大海碗,使北京严寒的冬夜也变得充满了人间的温情。那气氛、那情调,现在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让人怀念的当然不只卤煮火烧这一端,还有北京的打卤面、羊杂碎汤,还有三分钱一只的大火烧。这些让人怀想的北京土产,是最本色、最接近平民的廉价食品,现在都找不到了。现今即使在郑重标出“老北京”的哪家食肆里发现它们的痕迹,那多半也是“搽了雪花膏”的,它们早已失去了那种粗放的、不加修饰的平民本色和传统韵味了。在我的家乡,秀丽的闽江流过我的城市。那江水滋润着两岸的沃野,亚热带的花卉开得茂盛。福建是花乡,又是茶乡,茉莉花、白玉兰花,还有珠兰和含笑,这些都是熏花茶的原料。花多了,就缀满了妇女们的发间和衣襟。记得当年,母亲的发髻最美丽。那时母亲年轻,她每天都要用很多的时间梳理她的头发。梳毕上了头油,她总要用当日买到的新鲜茉莉花串成一个花环,围在她的发髻上。姐姐也是,她不梳发髻,那些花就缀上了她的旗袍的衣襟。这就是南方,南方有它的情调。而北方就不同了,北京带卷舌的儿化音,胡同里悠长的吆喝声,风铃叮当的宫殿下面夏日慵懒的亭午,还有在凛冽的冰雪和漫天的风沙中挺立的松槐和白杨。南方的秀丽和北方的豪放,南方的温情和北方的坚定,南方的委婉和北方的强悍,其间存在着许多难以调和的差异,需要用极大的毅力和恒久的耐心去适应。幸运的是,我适应了并爱上了北京。北京是一本读不尽的书。我用将近半个世纪的时光阅读它,也只是一种似是还非的懵懂。我生得晚,来不及赶上在北大红楼的教室里找一张书桌,也没能赶上用稚弱的声音参加民主广场上的呐喊。但我认定我是属于它的。百年前,巴黎和会所引发的抗议掀开了中国历史崭新的一页。那一场为维护民族尊严而展开的抗议运动,最终触及了对于文学乃至文化的变革,从而为中国在新世纪的再生写下了壮丽的篇章。这一切气贯长虹的思考和行动,就是生发在我如今处身其中的这座城市的。由此上溯,十九世纪末叶,也是在这座城市里,有了一次要求变革而爆发的维新运动。那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次惨痛的流血事件,康梁出走,六君子弃市,这一切,我都未曾亲历,却都是我幼小心灵上的一抹壮烈和绮丽。后来,我从东南海滨风尘仆仆地赶来,在北大燕园的一角找到一片土,我把细小的根须伸向那片土,我吸取它的养分。我不能选择母亲,我却能选择我的精神家园。在半个世纪不长也不短的时间里,我朝夕呼吸着这座城市的气息。北海波光摇曳的湖面,留下了我的影子;东华门那条覆盖着丁香的御河边的林荫道,留下了我的足迹;居庸关险峻的隘口,天坛美轮美奂的穹顶下,都是我曾经流连的地方。北京以它的博大,以它的沉厚,以它的开阔,以它的悠远铸造了我,不,是再造了我!它在我多汁液的南方的性格中渗进了一份粗放、一份激烈、一份坚定。我曾说过,我只是一粒蒲公英的种子,我从遥远的东南海滨被命运的小女孩吹到了这干涸而寒冷的北方。这里濒临沙漠,然而,这里是无尽的原野,这里给了我一片土,给了我柔韧的枝条和伸往地层深处的长长的根须。(取材于谢冕的同名散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我们对脚下的世界所知甚少,晴朗无云的夜晚,你仰头望天,可以看到数万亿英里外的星星发出的光芒,小行星在月球表面撞击出的陨石坑也清晰可见,而低下头,你看到的只有柏油路和自己的脚指头,仅仅下到距地面十码,我就觉得已远离人世间,这里,最初在古海洋大陆架上形成的石灰岩层闪闪发光,我看得入了迷。地下世界牢牢保守着它的秘密,直到最近二十年,生态学家才追踪到林地土壤中的真菌网络,这些真菌将单独的树木连成了彼此联通的森林,这一活动已经持续了数亿年。2013年,在中国重庆发现了一个拥有独立天气系统的洞穴网络:大团的水汽在巨大的中央洞穴中聚集,冰冷的尘雾如云层般在远离阳光的洞室中飘荡。在意大利北部一千英尺的地下,我沿着绳索滑到了一个空旷的圆形石室,满地都是黑色的沙堆,地下河从中横贯而过,踩在沙堆上,就像穿行在漆黑星上的无风沙漠中。为什么要往地下去?这样做完全是反本能的,既违背理性的意愿,恐怕也少有人会心生向往,特意把一件东西埋入地下,大都出于某种隐蔽的目的。而从地下取回一件东西,无一例外是需要花费一番功夫的。但是现在,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理解地下的世界,乔治·佩雷克在《空间物种》中写道:“努力让自己把目光放平吧。”而我想反驳:“努力让自己把目光投得更深吧。”对于人类栖居的这个具有深度的世界,“水平视野”是远远不够的。我们目前处于人类世,这个世代见证了全球范围的,令人恐惧的巨大变化,本应一直被埋藏的东西自行露出了地面,让我们无法再忽视,那种强烈的侵入感令人愕然。在东西伯利亚的森林里,一个巨型坑洞在不断软化的土地上张开了血盆大口,它吞下数以万计的树木,袒露出已有二十万年历史的地层,当地的雅库特人称它为“地下世界入口”。在英国,近年来的酷暑使得古代建筑遗迹纷纷闯进人们的视野——罗马时期的观测塔、新石器时代的围墙……陆续被揭开面纱,就像大地上的麦田怪圈,从空中俯瞰即可辨认。格陵兰岛西北部,冷战时期的一个导弹基地在五十年前被封在冰盖下,如今它即将重见天日,里面储存着数十万加仑的化学污染物。考古学家波拉·佩图尔斯多蒂尔写道:“问题不在于地层中埋藏着那些东西,而在于它们非常持久,比我们的寿命更久,而且有朝一日会裹挟着我们从未意识到的巨大力量卷土重来,它们就像是‘沉睡的巨人’,从‘深时’的睡眠中被唤醒。”“深时”是地下世界的纪年,深时就是地球那令人眩晕的漫长历史——时间从当下向前向后无尽延展。深时的计量方式让人类显得微不足道,它的计量单位是“世”和“宙”,而不是“分”和“年”,它的载体是岩石、冰川、钟乳石、海床沉积物和漂移的地壳板块,深时通向过去也通往未来,五十亿年后,随着太阳能量的耗尽,地球也会落入黑暗,我们正踮着脚尖站在边缘处。我们要警惕这种逆来顺受的思维,实际上恰恰相反,深时应当是一种更加激进的视角,促使我们采取行动,而不是变得无动于衷。理解深时可以敦促我们思考:自己眼下的所作所为,会给我们身后的生命乃至后世留下什么?用深时的视角来看,我们原本认为恒久不变的东西便有了生命,万物的欢乐跃入我们的眼睛和头脑,世界再一次变得丰富离奇,充满生机,冰川有了呼吸,岩层有了潮汐,山脉经历着蜷缩与伸展,石头有了跳动的脉搏。我们栖居的地球,生生不息。(摘编自罗伯特·麦克法伦《深时之旅》,王如菲译)
根据要求,回答问题。《红楼梦》甲戌本第一回开头,作者自道书名说:(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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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中国金银器》是第一部中国古代金银器通史,囊括了器皿与首饰,着眼于造型与纹饰,究心于美术与工艺、审美与生活的关系。本书的研究旨趣,不在金银器的科学技术发展史,而在与社会生活史密切相关的造型、纹饰、风格的演变史,也可以说,它不是穷尽式的历史资料汇编,也不是用考古学的方法对器物分型、分式以划分时代,而是以目验实物为前提,从名物学入手,通过定名,以器物描述的方法,来展示工艺美术史与社会生活史中的金银器。中国古代金银器研究,是伴随现代考古学而生的一门新兴学问。传世文献展示的金银器史和出土文物呈现出来的金银器史,是不一样的。前者显示了数量颇多的名目和使用甚巨的数目,但提供具体形象的材料很少。考古发现的实物,就名目和数量而言,虽只是载籍的冰山一角,却是以形象示人;对于工艺美术要讨论的核心问题,即造型与纹饰,它提供了最为直观的实例。金银器兼具富与丽的双重品质。首先它是财富,其次它是一种艺术形态,然而通过销溶的办法又可使之反复改变样态以跟从时代风尚。相对于可入鉴藏的书画、金石、玉器、瓷器之雅,金银器可谓一俗到骨。它以它的俗,传播时代风尚。与其他门类相比,金银器皿和首饰的制作工艺都算不得复杂,这里便格外显示出设计的重要。从造型设计的角度来看,工艺美术是共性多、个性少、最为贴近生活的艺术。无论哪朝哪代,祈福与怡情都是纹样设计的两大主旨,当然,不同时代表现的形式多有不同,亦即选择与创造的艺术形象不同,这也正是工艺美术史所要展示的一个主要内容。这里“史”的概念是指以贴近设计者和制作者装饰用心的感知,展示没有文字或鲜有文字却只是以成品来显示的设计史脉络,而不是贴着历史编年来勾画发展的线索。小说家说:“语言是我们的思维方式,是我们最基础、最直接的表达方式。语言也是一种建筑材料,许多意想不到的建筑物都是靠了语言一砖一瓦地搭建起来的。”历史学家则说:“我始终强调运用最基本的‘语文学’的学术方法,对传到我手中需要研究的那个文本作尽可能全面和深入的历史化和语境化处理,进而对它们作出最准确的理解和解读。”这两段话同样可以移用于作为艺术语汇的造型与纹饰。本书即是建立在对艺术语汇发生与演变的观察和分析之上。在这里呈现的是两类语言:一是物,即用造型和纹饰表达自身的艺术语言;一是文,即人对物的命名,此中包括了对物之本身和物所承载的意义的理解。金银器工艺的发展演进,关键在于品类的丰富以及与时代风尚紧密相关的造型和纹饰的设计之妙,技术的进步并非主导。纹样设计首先取决于工匠的慧心,付诸熟练掌握传统技术的巧手,乃其第二义。纹样设计所涉及的图式演变,也包括两项主要内容:一是金银器本身设计与制作具有连续性的工艺传统,一是设计者和制作者共处的风俗与共享的文学所形成的文化生态。因此可以说,中国金银器史,很大程度上也是一部古代社会风俗史。(摘编自扬之水《“更想工人下手难”(中国金银器)导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随着中国考古学的飞速发展,考古资料得以大量积累,考古学文化时空框架体系基本建立,多学科合作日益深入,各种专题研究广泛展开。“考古写史”在中国已经取得巨大成就,获得诸多具有突破性和填补空白意义的成绩,中国考古学证明了自身的价值,尤其是在上古史构建方面展现了广阔前景。从考古发现来看,考古学提供了传统历史学不可想象的新发现、新材科,呈现出不同时期的古代物质文化面貌、古人日常生产生活状态以及各地的文明化进程等,如不同区域新石器时代晚期大型聚落遗址、大型公共建筑、大型墓葬、水利设施、手工业作坊,以及象征王权、神权、军权和复杂礼制出现的精美玉器、陶器、漆器、象牙器等。从重构上古史体系角度看,20世纪70—80年代,夏鼐、苏秉琦等系统地构建了新石器与夏商周三代时期的考古学文化区系类型时空框架体系。苏秉琦在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区系类型基础上提出“满天星斗”“多元一体”和“古国一方国帝国”等关于中国上古史的历史叙述体系。严文明提出“重瓣花朵”模式,在承认多区域文化共存的文化多元性的同时,强调中原文化区“联系各文化区的核心作用”。张光直认为各地区文化多元发展并通过彼此之间的密切交流而形成一个“中国相互作用圈”。从二里头文化、二里岗文化到殷墟考古学文化、周代考古学文化,考古学不仅展现了不同于传统文献记载的这一时期文化、科技、礼制等众多方面从发展到成熟的历史脉络,而且填补了诸多传统历史学的空白,如四川的三星堆——金沙文化、江西的吴城文化、两周时期的曾国与中山国历史,等等。这些成果证明考古学完全有能力担当重写中国上古史的重任,并且已经初步形成具有自身特色的上古史叙述与解释体系,超越了传统的具有传说性质的三皇五帝体系和存在争议的夏商周三代古史体系,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经过几代考古人接续奋斗,我国考古工作取得了重大成就,延伸了历史轴线,增强了历史信度,丰富了历史内涵,活化了历史场景。”学界一直存在着“证经补史”的传统史学思路,试图将考古学文化体系纳入三皇五帝的古史框架体系之中,似乎中国考古学如果没有发现并证明三皇五帝与夏商周,就没有价值和意义,但研究实践告诉我们:这种传统治史思路影响了中国考古学的视野和思维方式,限制了考古学在重构中国上古史中的作用。比如,考古发现与研究显示,二里头遗址和二里头文化在东亚地区的文明形成与发展中占据了关键性地位,奠定了中国独特的礼乐文化传统的基础,在人类文明史上具有世界性的标志意义,尽管二里头遗址是否就是文献记载中的夏都所在地,在学术界仍有争议。我们对二里头遗址与二里头文化应该开展扎实的田野工作并展开全方位的考古学研究与阐释,而不是将主要目标集中于它是否是文献记载中的“夏”,并为此争论不休。(摘编自徐良高《以考古学构建中国上古史》)
阅读下面这首宋诗,完成下面小题。答友人论学林希逸逐字笺来学转难①,逢人个个说曾颜②。那知剥落皮毛处,不在流传口耳间。禅要自参求印可,仙须亲炼待丹还。卖花担上看桃李,此语吾今忆鹤山③。【注】①笺:注释。这里指研读经典。②曾颜:孔子的弟子曾参和颜回。③鹤山:南宋学者魏了翁,号鹤山。
阅读下面这首宋词,完成下面小题。破阵子陆游看破空花尘世,放轻昨梦浮名,蜡屐登山真率饮,筇杖穿林自在行,身闲心太平。料峭余寒犹力,廉纤细雨初晴。苔纸闲题溪上句,菱唱遥闻烟外声。与君同醉醒。
阅读下面这首宋诗,完成各题。临江仙晃补之身外闲愁空满眼,就中欢事常稀。明年应赋送君诗。试从今夜数,相会几多时。浅酒欲邀谁共劝,深情唯有君知。东溪春近好同归。柳垂江上影,梅谢雪中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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