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康德的先验主体是一个蕴含着有限性与无限性的矛盾体,其有限性主要体现在"自在之物"所标识的人的认识能力的限度上,无限性则体现在其追求统一性和综合的努力之中,但这两种相互排斥的要素在同一个哲学体系中必然无法持久地共存。后来的德国观念论者,费希特和黑格尔朝着无限性的方向予以发挥,将康德的先验主体逐步上升为绝对主体,却又不得不纠缠于体系中的有限性宿命。马克思则更多地发挥了有限性的维度,却也要面对主体的统一性问题。这种统一性集中展现在对实践活动,尤其是工具的重新考察之中。最终他通过一个人类学的有限主体模型承接了此前哲学体系的种种矛盾和张力,实现了有限主体由认识论领域到人类学领域的转变。